我曾經養過一只貓,它從來不懂如果前門在下雨,后門也會下雨。每次“伯斯”可憐地叫著想被放出去的時候,不論我對它示范過多少次,它就是不懂。
而另一只貓“泰格”就不同了。只要看到兔子或是貓朝院子的西邊移動,遠離它的視野,泰格就會沖進房子里的任何一間房間,透過窗戶繼續監視闖入者。
泰格可以察覺讓伯斯困惑的事,它了解它從窗戶看到的戶外景象都是有關聯的,它可以連結微小的點。
相反的,伯斯顯然認為我們房子的前門跟任何全景無關,無法連結前門和后門,或是連結外面下雨的情況。
某個門的天氣對它來說是分離的事件,跟另一個門的天氣無關。就好像伯斯經歷的外在世界,對它來說就像是獨立的“幾點”經歷,而它無法連結這些微小的點,看到更大的輪廓,也就是全景。
我們有時候會把自己這種看不到全景的傾向稱為“見樹不見林”。我喜歡這個成語,因為它可以提醒我,這個盲點會發生不是因為我們看不到不同的成份。
正好相反,我們確實起碼看到一些樹——事實上,就是因為把重點放在單一的樹上,才讓我們看不到整片森林。
為了要看到整片森林,與其說我們要看到樹,不如說是要察覺到這些樹之間的關聯,并且理解這些樹跟某些較大的群體之間的關聯,這才是看到全景的意義。
本章的盲點要談我們會有的一種傾向,只會把重點放在一些比較靠近的點上,然后我們就會無法考慮由這些點組成的更大的系統。
為什么看到森林很難:系統是動態且不斷改變的
因為我在冬天的晚上喜歡保持溫暖,而我先生卻喜歡維持寒冷,當我找到可以雙重控制的電毯時,簡直稿興得不得了。
我們ABC次用電毯的時候是一個寒冷的十一月晚上,我把電毯放在床上,把葛瑞哥那頭的溫度設定在十二,我的則設定在六。晚上的時候,我醒來覺得特別溫暖,就把我那頭的溫度降到三,然后繼續睡。
一個小時后我又醒了,覺得熱得不得了。因為覺得很挫折,我便關掉我那頭的電毯,但是這似乎沒有幫助,過一會兒之后我就把電毯扔開了。
隔天早上吃早餐的時候,我正準備抱怨那條電毯好像沒什么用,葛瑞哥就咕噥說他前一天晚上差點被凍死。不管他把溫度調到多稿,真要說有什么不同,就只是變得更冷。
如果你很熟悉這類電毯,你或許已經猜到究竟是怎么回事。總共有兩個插頭,必須插入電毯腳下的兩個插座。
但是并不容易分辨出,哪一個插座控制哪一頭的電毯。等我告訴葛瑞哥我的經歷,我們立刻發現這兩個插頭插反了。
于是這么一來,我控制的一直是他那頭的溫度,而他控制的則是我這頭的溫度。我覺得越溫暖,就越會不經意地調低溫度,反而讓他覺得更冷,跟著調稿我這頭的溫度。
搞錯事情關聯的方式,可能會讓我們表現出讓事情出錯的方式。此外,我們必須察覺的全景通常不是停滯的景象,不像伯斯的兩難,無法理解房子的兩個門跟外面下雨之間的關聯。
正好相反,對我們來說,ABC需要察覺的全景比較像葛瑞哥和我影響彼此的行為:這些全景是動態的系統,在這些系統中,所有元素都是互相影響的。@(待續)
摘編自 《盲點:聰明人為什么干笨事?心理醫生教你改掉不自覺的老毛病》 大寫出版 提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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