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他曾當名嘴,表現普通,雖慢條斯理、娓娓道來,所談內容算夠深入,但就是不吸引人,也沒人氣和度。」是的,從來沒有人覺得我可以靠一張嘴吃飯。
大學一年級參加新聞科系組成的九校聯誼,各校要推派一位新生代表,舉行即席演講比賽,那時二年級的學姊看到我就說:「劉寶杰,你準備一下,等下派你上臺去比賽!」聽時有如五雷轟頂,我一再推辭,學姊卻說:「不管,就是你了。」那時大家都不熟悉,誰會演講,誰不會,沒人知道。
應卯上陣的結果,只有「慘」字可以形容,我抽到的題目是「我得到金鐘獎」。缺乏想像力的我,在臺上只有「不知所云」四個字可以形容,三分鐘像是三小時那么長。下臺時,我只看到一雙雙同情的眼光,彷彿我剛剛經歷了一場可怕的屠殺,師長則是無奈的苦笑搖頭。如果那時有個地洞,我會毫不考慮的躲進去。直到今天我都還記得當時的場景,那天的懊惱難堪,至今都是我揮之不去的惡夢。
一九九四年,是臺灣ABC次的省市長民選,要錄製一段二分半鐘的選情分析。那時由我上陣,看著鏡頭,我的腦袋立即「唰」地一片空白。短短二分半鐘的談話,我錄了四十五分鐘。
這個慘痛的教訓,讓我從沒想過要在電視臺混飯吃。當有線電視成立新聞臺,大量挖角報紙記者前往充實採訪陣容時,沒人想到我,我也沒有考慮跳槽。筆,是我ABC可以相信、可以賴以為生的工具。
還記得有一次參加鄭弘儀與于美人主持的「新聞e點靈」,講著講著我竟然忘了要說什么,幸好當時是錄影,可以NG重來。錄製其他節目時,我的眼睛依然不敢看著鏡頭,鏡頭對我來說,一樣是黑洞,只要看到鏡頭,我什么都記不起來。結果就像別人說的:「表現很普通,雖慢條斯理、娓娓道來,所談內容也算夠深入,但就是不怎么吸引人,也沒什么人氣和度。」
看到這里,你或許會想問,既然不喜歡也不擅長說話,為何后來要參加電視談話節目,甚至還從平面跳槽到電視?答案很世俗:錢。
報社的待遇雖然不壞,但如果要公司加薪,難如登天。公司加個三千五千,就要為公司賣命,以報公司的知遇之恩。但我在外面參加一小時節目,就是三千元,一個星期一天,一個月下來就是一萬兩千元,在公司怎么加薪也不可能有如此待遇。更何況當時市場不同,如果有機會上電視,一個月增加的收入幾乎都在三萬元以上,等于是多了一份薪水,這個收入對我來說是「回不去了」,我愿意為這樣的待遇努力、學習、改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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劉寶杰也有結巴、不敢面對鏡頭的過去?!他如何鍛鍊口才,逆轉中年,從低潮站上顛峰?說得讓人入戲,就是關鍵!如果你能把去巷口買醬油說得比《西游記》還精采,讓你的話勾住人心,你就能打遍天下手!